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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 | 刘彩兰
又到清明日,再念故人情。
这几天春风拂面,暖意洋洋,我却无缘由的又想起了已故的父亲。
父亲是一平凡的农家人,但在我成长的每一天,父亲,如春日阳光般,时刻温暖着我。
在我儿时的记忆中,父亲把我扛在肩头看秧歌的情景永生难忘。那年我五岁,正在村里的育红班上学,当时育红班的老师可不像现在的幼儿园的老师们一样多才多艺,他们不会吹拉弹唱,更不会编舞编剧,只会用他们仅有的学问教给大家读书认字。那时的幼儿园也不叫幼儿园,而是叫育红班,老师们不需要多高的学历,也不需要拥有教师证,只要能教孩子们多认识几个生字就可以当是老师。
小时候的我,总被妈妈打扮得像朵花。身上穿着带花的的确良小褂,脚下穿着叫“五指露”的塑料凉鞋,黝黑的头发被妈妈扎成两个小辫,上面再插上两朵鲜艳的大丽花,自己都感觉美的像花一样。也许是长得聪明可爱,也许是被妈妈打扮的漂亮,总之,在育红班里深得老师们的喜爱,老师总爱让我站起来带着大家诵读已学过的生字。那时的教室也不像现在都配备统一的桌椅板凳,大家都是自己从家里带来座椅,有小马扎、小木凳、小草蹲、还有青石块,课桌也没有木头的,而是由几块石头架起来的青石板。当年的父亲是村里有名的能工巧匠,他为我和妹妹做的漂亮的小木板凳一直是同学们的抢坐的对象。有一次,老师又叫我站起来领读生字,坐在我旁边的调皮王,一个叫淘淘的小男孩,见我站起来,立即偷偷的把我的小板凳撤走,他悄悄坐上了,那举动悄无声息的,令我浑然不觉。领读结束安然就座,却不料一下子坐空,摔了个趔趄。身上漂亮的花衣服脏了,头上美丽的大丽花也散了,我大哭起来,与那个淘气的小男孩对打了起来,我哪里是淘气王的对手啊,打不过,就哭着跑回家,告诉了父亲,并哭喊着再也不去上学了。父亲听了并未立即拉着我去找老师和家长的门子,而是轻抚着我的头笑着对我说:“好,不上学咱就不去,明天村里来秧歌队,爸爸领你去看秧歌。"我一听父亲不仅同意不去上学而且还带我去看秧歌,立马破涕为笑,高兴的扯着父亲的衣襟跟在他身后寸步不离,生怕一松手,就失言不守信用了。
第二天是个大晴天(也是星期天),父亲果真带我来看扭秧歌了,我钻进围了好几圈的人群,踮着脚尖,伸长脖颈,努力的在人群中寻找缝隙,企图在缝隙中能看到演员。可即使再努力,因为人小个头也小,还是看不到现场,急得我在场地不停的跳跃,想通过跳起来超越人头的缝隙来看演出。父亲见了,一把抱起我扛在他的肩头,这下我成了观看秧歌人群中最高的“大人”,我高兴的手舞足蹈,全然不顾当时已经患病的父亲(现在想来,我真的后悔自己的任性)。秧歌扭了一上午,我在父亲的肩头也待了一上午,当秧歌扭完的时候,父亲问我好不好看,高不高兴,我当然高兴了!父亲又说带我去一个地方,我听话的跟着父亲来到了那个抢我小板凳的淘淘家里,父亲与淘淘的爸爸说了几句话,就听大人把他们家的孩子叫了过来,问清情况属实后,就让淘淘向我道歉,淘淘也算听话,很客气的跟我道了歉,父亲拉着我的手说:“你看人家小朋友已经跟你道歉了,你是不是不应该跟人家记仇啊,明天还去不去上学了?"我点了点头,第二天就听话的跟着父亲来到育红班继续上学了。
如今,父亲已经离开我们多年,每每念及他,总感觉父亲依然还在我们身边。他那慈爱的笑容,乐观的心态,温润的性格,还有永远用善良的心去为人处世的风格,就像三月里的春阳一般,温暖着我们兄妹每个人的心田,传承万代,直至永远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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